子粽_ちま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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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堡垒「明日方舟/浮梅/银博♀」

If线,主浮梅+私设女博

爽文,我写我爽我乐呵就够

有前作银♀博私货夹杂预警,但没看也不影响

极度自我主义创作,烦请别杠

后半部分全是博士的心灵鸡汤,我好菜

 

我也曾想过的。

当那天仰头望见、璀璨的星河从天际此端流淌至彼端,当那天吹散开来、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种子飘零进新翻的泥土深埋,当他喉间吐露出、富有灵动生气的音符描摹出四季的轮廓,这片荒原将沦为冻土永封,还是终有一日重新铺盖上生命的色彩。

如若是在此前的话,这一切都可以想见。

可惜我们自作自受,注定与康庄大道相离。

 

 

这样熟悉的场景他曾见过无数次。源石技力从梅菲斯特的口中被吐出,随后凝结成有形的白色羽毛,轻缓地抹去所有伤痛。

可唯独今天不太相同。无论多久,口腔里腐锈般的血腥气都不断自喉头翻涌而出,浮士德下意识干呕几声,不见好转,呼吸反而随之愈发急促起来,但他仍固执开口,同朝圣者一般面目虔诚:“我们一起走,一起活下去。”

“我知道了……唔。”与他背靠着的男孩向来没什么太大动静,却突然颤了颤,没握着法杖的手探过来,摸索着覆上他同样没握住武器的手,相扣,收紧。

“……梅菲斯特?”浮士德困惑地偏了偏头。

“我没……”身后的回复声低微得像是要坠进泥泞里。

“梅菲斯特?”于是他又问。

“……”这次不再有丝毫回应,梅菲斯特的手一分分松力直至彻底放开,最后整个人靠着他滑坐下去。

浮士德猛然回头,看见白色制服的衣摆被染红一片,破碎织物下腰腹处的骨肉均狰狞可见,淌着还未散去的源石技力,嵌进了半支箭矢,暗红色液体顺着胯骨与大腿笔直往下,又染红了白色的短裤与鞋袜。

 

 

烟尘似幕布迷蒙战场,远处有如雨点密集的枪声经久不息,敲砸在本就脆弱不堪的鼓膜神经上,浮士德将巨大的弓弩别到身后试图站起,被法术洞穿、血流如注的小腿肚便一阵止不住的抽搐,只好作罢。

持续数日的追逃,他已记不清这是龙门的哪个阴暗角落,四处都是倾塌的楼房屋舍,腐臭的污水混合食物残渣从破败的巨大雨棚上淌下,像是末世氤氲的雨季。遍地尸骸与锈色血迹遮掩了墙脚初生萌芽的浅色月季,他面无表情地顺着铺洒进余光中的一片阴影抬头,静静地看着身披宽大风衣的陌生人随几名武装干员走到他面前。

“啧。”下意识往右挪动挡住身后早已失去意识的指挥官,他昂起头与队伍领头人隔着面罩相视,深色瞳仁收缩竖起,盈满微光,尚有知觉的右手背到身后悄无声息握上弓弩,搭好箭矢,绷紧了钢弦。

对面的人随之上前几步,抬手掀掉面罩。

那竟然是个女人。瘦削似风中摇曳的残烛,高挑不过荒漠里枯败的枝柳——怎么看怎么命短。饶是勉为其难言之,女人的脸也绝称不上好看:颧骨锋锐而突出,颊侧是凹陷的伤痕,眼尾透着乌青,额角还有明显的一小片源石结晶,这副透不出生气的躯壳上下唯有一双眸子始终散发着惊人热度,往上蒸腾水雾,昭示与日光同尘的精神,以与这脏乱贫民区格格不入的眼神。

“松开弩箭,投降吧。”她蹲下半个身子与他平视,声音嘶哑,绵延出难掩的困倦。

咬了咬牙,浮士德皱起眉目,用弓弩支着地面踉跄着站到女人跟前意欲顶撞回去,眸光冷硬。

“绝不。”

音刚落,一众干员纷纷将女人护到人后,眼中敌意昭然若揭,俨然抬手就要挥剑斩击的架势,却全被女人喝退。她向雨棚下、窝在角落里不起眼的小小一团人影努了努嘴:“是他替你挡了我家‘守林人’的那一下吧?”

“……”灯火下地蛇燃烧着的猩红眼瞳闪烁了一瞬,很快又重归冰冷,他仍对女人的问句不予理睬,只合上眼,微微塌腰沉肩,心脏厚重的搏动声不断趋于平缓,一次沉默的深呼吸后,他终于做好了以命换命的突袭准备,却被硬生生打断。

“如果不是他你大概活不到现在,不过——”

“?”浮士德歪了歪头表示疑惑。

“即便你侥幸杀了我,梅菲斯特他也活不过明天。”

“……”

“皮外伤、矿石病、受污染的补给,即便我放你们走,你们也很难活下去。”

“除非——”

明明灭灭的街灯光笼罩下,女人虎狼似的皮相突然就牵扯起嘴角,落出一个凶猛至极的笑,出口的话语讥讽却统统切中要害,鞭挞他早已皮开肉绽的心尖,撒下混杂剧毒的盐分结晶,叫它进一步血肉模糊、疼痛难耐。

这女人是恶魔。浮士德不由得这么想。

 

气温没由来地骤降,以极迅猛的姿态跌破标准线,冰冷狂风将七濑冬夜的衣襟吹开,敞露出她背心领口满是针眼的锁骨两端。头顶的天幕也很快暗沉下来,一道惊雷落下将辽阔无垠的苍穹撕裂,震天的回响炸裂在耳畔,一声又一声,雨水倾盆直下,重重地打在浮士德身上噼啪作响,他回头看了眼雨棚里乖巧安静极了的梅菲斯特,垂下头问道:“罗德岛能治好矿石病,或是它的并发症吗?”

“嗯?”青棕色长发早被雨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背心也被浸湿,透出大片苍白色的肌肤,七濑冬夜低着头没心没肺地捂嘴打了个哈欠,悠悠开口,“我不能。这世上现下谁都不能。”

“那,你……罗德岛会原谅我们?”浮士德又问。

“不会。”终于抬眸看了浮士德一眼,七濑冬夜目光漠然地审视着他的面部表情,同时身后干员们也纷纷打理起仪表站直了身,一个个洗耳恭听的模样,“如此回答不是因为我恨你,而是我即没有资格替受害人去恨,更不敢从亲友的角度去妄言原谅。我能告诉你的不过是,我尝试招揽你们仅仅是因为你们是值得的战力。但是,如果是阿米娅她的话……”

顿了一下,她清清喉掐起嗓子,在身后干员的一片哄笑声里音调滑稽地继续说道:“感染者与弱小者所经受的苦难都已经足够,仇恨的反复循环毫无意义,最重要的是我们谁都无法从中得到任何回报。”

“所以罗德岛愿意给予所有人退路。”

“那么,浮士德,我第二次问你——”她突然切回了正常声线。

“你愿意、加入罗德岛吗?”

 

 

整合运动干部浮士德签署了博士高度压迫、剥削、不公的雇佣劳动合同,目前已在罗德岛做工七日。

这件事很快便传得人尽皆知,当然只有后半部分。而其公开发布自然免不了煌、杜宾人等的强烈反对、阿米娅的忧心忡忡与凯尔希的白眼攻击,可当七濑冬夜力排众议令她们勉强接受后,却并未打算告知:梅菲斯特也在罗德岛。

“你甚至不打算告诉阿米娅?”这位一看就很闲的谢拉格军阀此刻正单手支着下巴坐在一旁,语气轻佻地丢来他的困惑。

桌案上被雨水浸湿过的书籍经长时间放置后散发着令人胃酸翻腾的难闻气味,七濑冬夜一面掩着口鼻快速浏览文献,一面盘算着要怎样给旁边这位难得会顺从他人建议,乖乖按华法琳所言放弃医疗部改成三天两头往会客室跑的男人找点事情做做,尽管她其实也并不讨厌有他陪在旁边。

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七濑冬夜给出了回答:“现在还不行。”

“怎么,打算先给扭曲变态的小鬼做个心理治疗?那居然不是我的特权?”极度做作地摆出一个心痛的姿态,男人嘴上持续不断进行言语骚扰,同时起身走到她身后,拢起她披散的长发,拉下她冰凉的手,曲起食指绕着她太阳穴开始按摩,一圈一圈,循环往复。

“只是还不确定他会不会留下。啊、这里再用力一点。”

“你还打算放他走?”

“是他们。只留下一个人也是毫无意义的吧。”

“……”

“诶?你身上还挺温暖。”这个时节的罗德岛内部日晒稀缺,是透不进日光的,但银灰细致打理熨烫过的夹克外套上仍透着股极好闻的味道,七濑冬夜放松下来,向身后毛茸茸的滚边领子里靠了靠,直到半个身子都缩进菲林怀里去,她眯起眼似乎很受用男人轻重都恰如其分的按揉,“嗯。我想明天凌晨梅菲斯特应该就会醒了。”

“啪嗒——”是文件滑落的声音。

七濑冬夜睁开眼扭头看去,随后古怪地回头质问:“他来了你不告诉我,妨害公务?”

“嘛、他也想让你休息一下的样子,如果不是你刚好提到了他在意的事情。”男人松了手,耸耸肩重新落回原座。

慌忙拾起地上散乱的文件整好,浮士德静默地在原地站定,眨眨眼又摆了摆尾巴,才从文件里抬头:“梅菲斯特他真的?”

用余光扫了眼一旁似笑非笑的男人,七濑冬夜叹了口气看向浮士德:“今天凌晨四点。我和拉普兰德一起去与你们简单谈下。”

墨绿色头发的男孩乖驯地点点头,双手将文件递给银灰,不再多问,转身安静地离开了会客室。

倒是银灰仍不依不饶:“居然不让我一起去?”

“你不许来。”

“什么?”

“我说——要是让我知道你来了,我就把你年轻时那些傻不拉几的学生照全都公布到罗德岛内网和喀兰贸易官网上。”

“要不要这么狠?”

“要的吧。”七濑冬夜笑了笑。

 

 

梦境总归要演化成黑暗里的光束,将回忆深处的断画残片随机性排列组合,再一次又一次不断切放:在傍晚时分的归家路上,在硝烟弥漫的炮弹坑道,在无有旁人的阴暗角落——有人唤他梅菲斯特,抑或喊他伊诺,有人划伤他的背,甚至试图切下他的大腿。

迷迷糊糊间他还听见了什么女人的喑哑声线,她冰凉指尖抚上额头的动作轻缓而温柔,掖上被角的举止更显得虚伪不堪,简直不像是在对待这片土地上的任一名感染者,更不应该是对待他。

过去还在“家”里时,伊诺和所有孩子都是一样的,不过是金色牌匾高悬的屋檐下,随意践踏的淤泥里,供人取乐、发泄的道具。纷杂的恶意与贪念糅合成解不开的毛线团,牵连在一起勒上脖颈,入耳的任一句言语都足以成为廉价玩偶的最终通牒——毕竟线头永远只握在“家人”手里。

那算什么贵族宅邸?那里可远比下水道要肮脏。

而他们这些在炼狱里燃烧着的生命从来就没有什么分别可言。谁与谁都一样低贱。

可哭着呻吟也好,笑着隐忍也罢,自他清晰地认识到一块破烂石头便能轻易将他所有倔强着、笑着试图唱出些什么的努力解释为负隅顽抗,令它们同早春的旧雪一样化作乌有,自那以后,他便分不清、也早分不清,更不想再去选了。

他们是感染者。

他们注定被舍弃、背离。

宽广人世间,草芥能有什么剩下?

谎言、土地、尸骸、回忆,还是锁链?

他从始至终一无所有,孤苦人世里他被缠缚得寸步难行,至死也合当如此,直到——

“梅菲斯特。”

男孩的声音是那么熟稔而温和,像是梦境里曾浮现出母亲哄睡时吟唱的词曲,却锋锐过一切弩箭,割裂他一身黑暗,裹挟光与热席卷而来,将他周身都笼罩包裹,不遗死角。

他想,他或许也并非孤身一人。

于是他睁开眼,看到那张同意料中一样、始终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便冲他挤出一个扭曲难看极了的笑,示意自己无碍。

“还笑得出来?”下一秒他听见了那个女声。

“你是罗德岛的!”梅菲斯特诧异地转过头,情绪激动得甚至有些气息不稳,随后惊惧着揪住浮士德的外套大声质问,“浮士德,为什么她会在!?”

被喊到名字的男孩先沉默了一瞬,随后理好思绪,抬头认真地与他对视:“梅菲斯特,我们现在在罗德岛。我……暂时加入了他们。”

“你在说什么呀!?我们不能背叛塔露拉姐姐,哪怕霜星和弑君者她们——”右手一把掀开被子,梅菲斯特挣扎着坐起,在提到“霜星”被毫无征兆地顿住,只能恶狠狠地瞪视面前光明正大地握上法杖施术的女人——而他的法杖显然早被收缴了。

“霜星她……死了。而梅菲斯特,你也不过是个自欺欺人、自我放逐的白痴。”

“你——”男孩嘶吼着从喉头挤出半个音节,余下的不满悉数被抵上脖颈的刀刃逼回腹中。

“最好乖乖听博士说完哦,不然我怕我会不小心切开这里。”银色的狼笑意吟吟地威胁道。

“那么单刀直入吧。”七濑冬夜从旁拉了张椅子坐下,将法杖支到一旁,“七濑冬夜。先不论罗德岛,我的目的是消除矿石病,仅此而已。”。

“哈哈哈哈哈……不可能!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白……白痴!消除矿石病?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做不到,有本事你还不如现在就杀——”法术早被解除,梅菲斯特自顾自笑着,一如此前嚣张跋扈地大声回击,再到戛然而止。可他显然不怎么会说什么污言秽语,现学现卖的粗俗词汇也只能断断续续脱口,当前情形下反而显得那么气势不足,于旁人看来毫无威慑力。

“对不起,浮士德。”像是想到什么,他收回了最后半句话,扭过头不敢去看身旁的伙伴,只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事。”。

对两人的言语置若罔闻,七濑冬夜挑了挑眉,转过身脱去外套,捋起半截背心,裸露出的下背部上赫然纹着深青色的条形码与“Clone sample 4(克隆样本4)”的字样。

“如你所见,我算不得人。”重新披上外套,七濑冬夜弯腰凑近过来,就快要贴上他的脸,暖色调顶灯下梅菲斯特却被她盯得背脊发凉,“可即便再久远,总会有新的样本替原初的‘我’达成这一理想,这就够了。”

疯子。梅菲斯特在心里暗暗骂道,并低下头不再出声。

“我可以给予你们治疗,许诺你们更久远,且比整合运动更切实际的未来。”

“我不会相信你的!”梅菲斯特彻底放弃了笑脸,抬头咬牙切齿地吼回去。

“嗯。你不用相信我,因为我也不见得会相信你们。哪怕罗德岛上的任何人,我都不敢说我绝对、永远信任他们。听好了你们,我的追加条件——你们随时可以尝试杀了我,甚至离开。”对于小孩子张牙舞爪的示威,七濑冬夜显然不放在眼里,干笑两声坐回椅子上。

“我们还可以离开?”始终低着的浮士德突然开口。

“当然。”七濑冬夜眼都不眨一下便脱口而出,连举着剑的拉普兰德都忍不住侧头看了她一眼表示询问,她佯装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往下,“但我要你们发誓‘信任自己’,并不与我们为敌。这样我甚至可以在权限范畴内返还你们武器,并禁令‘罗德岛干员’今后对你们赋予任何伤害。”

得到回复,浮士德又重新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七濑冬夜也将目光转回到梅菲斯特的脸上,“那么现在,选吧小屁孩。看着我,告诉我——”

“梅菲斯特,你要加入罗德岛,还是想要自由?”

“……”几乎是下意识地,梅菲斯特的视线飘向了身旁的浮士德,却被对方刻意避开。

“混账——!”同一时间,七濑冬夜一脚踹翻了椅子迈上前,绕开拉普兰德,在浮士德讶异的目光中,摁住梅菲斯特的肩膀猛地施力将他压回床铺,右腿膝盖紧接着顶上他腰腹处的伤口,左手箍住脖颈,右手将法杖抵在他眉心,“小混蛋你给我听好了!我说的是让你自己选!不怕死你就求助别人试试!”

人体的疼痛从创口传导至中枢神经通常连0.1秒都用不到,思绪瞬间清明的同时,看着从女人颊侧划至自己脸上的几缕发丝,愈发往里顶的右腿膝盖,揪心的瘙痒与疼痛令梅菲斯特呼吸一窒,喘息也愈发急促起来,眼神更是胡乱地飘。褪下趾高气昂的贵族外衣后,此刻的他才真正像极了七濑冬夜见过的那些在痛苦与恐惧前不知所措的感染者孩子们。

松了手,七濑冬夜沉默着从床榻上退开,冲一旁的浮士德昂昂下巴。

于是浮士德点点头,伸出冰凉的手握住梅菲斯特发烫的指尖,温柔却有力。

掌间突来的温度令梅菲斯特着实怔了一下,沉默几秒后他用手肘撑着床铺坐起,与浮士德交换了一个眼神,扭头恶狠狠地望向她。

“我选第一个!为了总有一天能杀了你!”

七濑冬夜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把椅子扶起来踢回原处,又摆摆手示意拉普兰德收剑准备离开:“那么谈话至此结束。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于是梅菲斯特故作嘲讽地笑笑,然后在看到她右手握上法杖的同时,抓住浮士德的手臂,表情也凝固在脸上。

“不要以为我是你的牧群。”女人开口。

“你也别想妄称理解我们!”像是被戳到痛脚,梅菲斯特攥紧了浮士德的衣袖暴跳如雷地反驳。

“我不会。”她摆出一个怪异难看的表情,然后摇摇头,“这世上没有人能理解你,梅菲斯特,哪怕是浮士德。能理解你自己的从来都只有你自己。就像你其实一清二楚,现在的塔露拉在利用你们所有人,而你,其实也并非不想和浮士德一起活下去。至于你们绝不可能看透的我——我也不过也是在利用你们罢了。”

“你只是太年轻,也太幼稚。你们俩都是。”

“切。”梅菲斯特不满地嘀咕,“你个克隆体能算几岁。”

“什么叫……信任自己?”迟疑了几秒后,浮士德问。

只是笑了笑,七濑冬夜没有回答,反而状似豪迈地抬手勾揽住拉普兰德的肩膀转过身去,只回过半张脸。

“欢迎加入罗德岛,孩子们。”

她的鞋跟在地面敲击出清脆好听的声响,宿舍的门也随之缓缓合上。

 

 

罗德岛  博士的干员档案(节选)

“信任自己对梅菲斯特而言很重要,可这话也同样是说给浮士德听的。只有当人明白自己带给对方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并不畏惧,尝试去信任这份影响,就能一直走下去,至少会比我走得更远。”

“从今往后,你们不会的、想要的,我都可以尝试来教、来满足。但是,你们也得完成我的作业,和伊芙利特一起。”

“那么在最后,我要问——”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实现理想的力量,我想要这片土地再无感染者与普通人的分别,我想要世界永远铭记矿石病与天灾带来的一切苦痛,我想要友人们奋战的每一秒历史都颂传于人世,经久不衰、训诫世人。”

“——绝不停止抗争与思考。”

 

你们想要什么?

我想要……

我想要握他的手走到最后,哪怕陷入泥沼,坠进深渊,在地狱匍匐,被绝望湮没。我们将绝对信任自己、信任彼此,纵使一切崩塌,不停止前进,活下去,去画地为牢,去奋战到底,去重拾理想,哪怕筑建起虚构的堡垒,唯有你我。

可记忆永存。

 

—The end—

 

ft.

虽不是官方,但这是我期望的结局,所以我写出来了。它不需要同样是你们期望的,但仍感谢你们愿意看。

浮梅于我而言就是这样了。剧情中的“他们都有错,但他们都无可奈何,他们只能如此”和那些牺牲那些放逐都非我想要,我最殷切期盼莫过于浮士德要么将坏朋友做到底、要么干脆就拯救他。

如若他们是孩子,他们有太多无奈,他们懵懂不知所措,他们没得选。那么就由我女儿(博士)来给予他们这个不需要毁灭的携手选项。

ps我不认为浮士德对梅菲斯特失望or梅菲斯特是工具武器,这是雷别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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